还记得你说过,你相信有一天你就成了你希望的你么?春夏秋冬,四季更迭。岁月蹉跎,时光荏苒。人生如梦,然而,只有在真正放弃梦想的那一瞬,你才真的变老了。
文/于凡诺
有一天下午,突然停电停水,我闷在屋里,一会儿大汗淋漓,索性锁了门,下楼去走走。顺着小区绿化带,微风习习,很多人也在纳凉休闲。继续走到绿化区深处的小木亭,长凳上早坐着几个人。
有两个青年在打赌“人与动物的唯一区别,就在于人有梦想”。过了一会儿他们嘻嘻哈哈地走了。
顺着亭柱,我找了一处坐下,休息了几分钟,感觉腿上就凸起了几处大包。奇痒难受,却越挠越痒。这时候,旁边一个微靠着亭杆坐着的老头,侧着头看了我一眼,说,“蚊子咬的?”“恩。”“你把手拿开。”就那么一瞬间,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状药物,随手抓了一点,对准我的小腿轻轻一掸。几乎瞬间腿就不痒了。
我谢过他,随后我们一起聊天。
他问我今年多大了,家住哪里,做什么的。
后来谈到梦想,他问我还记不记得人生曾经的梦想,还在坚持吗?
我沉默。
他顿了好一会,告诉我,要好好珍惜你的梦想。因为放弃梦想的那一瞬,你就变老了。
001
我想起,不久前有一天,我遇见了老早之前的一个旧同事,他是来北京游玩了。八九年前,我们曾经一起在北京一家文化出版公司编辑部任职。那时候,我们大学毕业不久,一起负责选题策划、组稿、编辑、校对,一起看样片,一起守着第一批书籍的出版发行。后来,他爸妈使劲叫了他回去,听说是给他和媳妇在老家那边都找了一份事业编的稳定工作。
记得在编辑部工作那时候,我们一个项目组,我们很多周末不休息,时常一起熬夜加班,一起头脑风暴,一起突发奇想出创意,一起审核校队赶进度,还有时候一起着急与印刷厂联系改错……
闲暇之余,我们还常常幻想我们自己的事业,我们常常气势豪迈地说,第一步会怎么样。第二步会怎么样。第三步又会怎么样。
我们激情澎湃、我们热血沸腾。
即使每天吃着泡面,赶着公交,往返地下室,也一直是不在话下
没想到,这一次,他与我单独聊了聊,突然无意中说,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激情和想法,就希望日子平平稳稳地过一天算一天,然后等着退休了。他还说早就做好了退休的准备了。
002
曾经还接触过一个非常年轻的企业家。
他大学毕业后,家里根据他的意愿,专门提供了一笔资金,送他到北京来寻找未来。
他非常聪明,在几家企业打工的时候,就有意识地去观察去和积累,终于有一天无意中嗅到了行业一些新信息,他判断崭新的一轮商机来了。于是当机立断,拉了一帮人出来自己注册公司,以此为骨干,招兵买马大干了一场。并说服家里再拿了一笔钱,支持他创业。
一年后,收支平衡。
两年后,他的公司就像进入了某种稳定发展的轨道,一路攻城略地,不断壮大规模。
后来,他就在公司如日中天的时候,毅然决然地卖掉了公司。
然后,听说他在五道口,在玉泉路,在望京好几个地方都买了房。
再后来,据说他先是四处去旅游,疯狂尝试各种户外体验;再然后加入了很多协会……
最近有一次,遇见曾经的一个朋友,告诉我,这个企业家现在不知为何整夜整夜睡不着,总是有一种很严重的未老先衰感,他回忆或许根子就是在卖掉企业之后……
003
小木亭上的老头,给我说了一个故事。
他说有一个年轻人,还很小的时候,就在心里立志去周游世界一番,并期盼着一边遍览各处的大好河山,一边好好地酣畅淋漓地写游记。
终于大学毕业了,他参加了工作,领取了第一份工资。
没想到老家的一场暴雨,山洪暴发,倾泻而下的泥石流瞬间就冲垮了他老家的楼房。幸好,那时候,他爸爸妈妈一家人在外公家走亲戚。然而回到家,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没了,一贫如洗。
最后,等好几年过去的时候。长期的营养不良,他的身体瘦了一圈。
再后来,他结婚了。
再后来,他的儿子也大了,他退休了。
终于他有了一笔钱,中途好多次需要钱,他都没有动过这笔钱。
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梦想。
我问,他去了吗。
他苦笑一声。每次都想走,每次都没走成。最终,他的儿子娶媳妇买房,儿子怎么也凑不过首付款。
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笔钱,从自己枕头底下的布兜里最深层的夹缝中掏出来的……
他说,这个人就是他,最后他发现自己真的老了。
004
人生很短,还记得那些快乐,那些热血沸腾的激情么?还记得那些放手去博、放手去做、顽强坚定不屈不挠的执着么?还记得那些勇敢地尝试、闯荡和冒险么?还记得你说过,你相信有一天你就成了你希望的你么?
春夏秋冬,四季更迭。岁月蹉跎,时光荏苒。
人生如梦,
然而,只有在真正放弃梦想的那一瞬,你才真的变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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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凡诺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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